孟昭民 山西省作家协会会员
运城市作家协会顾问
得知我九月下旬要出访美国、加拿大的消息,山西省运城市关公文化研究会会长孟海生先生打电话告诉我,“你到北美可以留意考察一下关公在当地的影响。”带着这个嘱托,每到一地,我都用一定的时间和精力考察与关公有关的问题。作为关羽的老乡,我感到有必要在异国他乡宣传、弘扬关公文化,让这种文化成为不同地域、不同肤色和不同语种的人们的精神食粮和艺术享受。
一
我出访的第一站是加拿大的温哥华。它西临太平洋,气候温和,风光旖旎。这里居住着近二十万华裔加拿大人。当我问到这里的加籍华人知不知道关公时,导游告诉我,他亲眼看到在华人聚居区,有些商店、酒店、发廊、私人诊所、敬老院甚至股票交易所都有关公的神龛或画像,至少有百分之一、二的人对关公很崇拜,有的人还在自己的起居室或卧室里摆着关公的塑象。说话中间,来到我们下榻的宾馆,这是一家由加籍华人经营的四星级大酒店,吧台右上角华美的神龛中,身着绿色战袍、面如重枣的关云长左手捋长髯、右手持《春秋》,正在凝神观书。神龛的下面是 36 伏的三炷“电香”,电香顶端的黄色微型灯炮一闪一闪的,显示着店主人对关老爷的无比钦敬与崇拜。“电香”的后头摆着四个果盘,盘里边放着塑料制作的香蕉、椰子、芒果和一种叫不上名字的水果。刚下飞机就遇到了关老爷,我情不自禁地拿出相机,揿动快门,摄下了我踏上北美大陆的第一张照片———关公神龛。
在加拿大的温哥华、蒙特利尔和多伦多,我们曾不止一次地在商店、饭店、书店和其它场合与我们的关老爷谋过面,在他的神座和画像前双手合十,甚至行跪叩大礼。
来到美国,可能是由于纽约的宾馆价格过于昂贵,我们被安排在与曼哈顿一河之隔的新泽西州纽瓦尔机场附近的一座名叫“四点”的大酒店。酒店的售货橱中摆着铜铸、木雕和仿象牙刻的三种关公像,同华盛顿、杰弗逊、孔子、掷铁饼者、思想者、圣母玛利亚、爱神维纳斯、彼得大帝、穆罕默德、科学家爱迪生等雕像,一古脑儿陈列在那里,供旅客选购。我在不经意中寻觅到了关公的“踪影”,他居然和世界顶尖级的历史人物(包括顶尖级的艺术品)同列,这是我在出境之前万万没有想到的。真是无独有偶,在纽约州的曼哈顿第五大街的一个艺术品商店里,我们又看到了在“四点”酒店橱窗见过的上列各种雕像,这些名人、名品塑像、雕像的标价从 1 美元到 1100 美元不等。对此,我思绪翻腾,在兼有天堂和地狱之称的曼哈顿,在全球最富有的地方,我们的关老爷也跻身其中了。这是我们黄种人的一份骄傲,是我国数千年文化传承中的一记强劲的对外辐射!
一个雨后初晴的早晨,天空像洗过一样清新。我们乘坐黑色的伏特商务车沿着大西洋海岸疾驰了一个多小时,来到世界著名的“西点军校”,美国及世界各国许多功勋卓著的军事家和战略家都出身这里。军校的兵器展览馆,展出了从石器、弓箭到现代战车、战机、原子弹、中子弹及反导弹系统的所有武器(含模型)。我们从中发现了一柄酷似关刀的大刀,经翻译介绍,关于“大刀”的说明文字的大意是:这是中国二世纪的兵器,叫“青龙偃月”,是一位智勇兼备的大将军的专用武器。关公的“青龙偃月”怎么会流落到远隔重洋的美国?大家推测说,很可能是美国入侵者像盗窃“昭陵六骏”中的那匹石刻骏马和诸如圆明园、故宫中的其它瑰宝一样,盗去了关公的“青龙偃月”宝刀。
在费城市政府大厦斜对过一间美籍华人开的书店里,我问店主,有关于中国关公的书吗?他摇了摇头,耸了耸肩,两手一摊,回答说,对不起,没有。他转身从书架上抽出一本英文书来,翻了翻,找到一幅关公头像,旁边印有大约不到 100 个词的解释。店主说,本店从未出售过介绍关公的专著,到现在为止,还没有听说过有这种著作。他说,台湾和香港的作家曾经写过三国演义方面的书,其中提到了关公,但不是专著。他希望大陆、香港、台湾、澳门能写写关公,这种书在北美可能会有销路。
最有意思的事发生在巴尔的摩。在这个大西洋海湾的小城中,有一位美籍新加坡人开的皮具店。店内供奉着关公的雕像,关公坐在一间华丽的宫殿中,那宫殿分明是解州关帝庙中的崇宁殿,殿的前檐下悬挂着乾隆御书“神勇”二字。殿内的关羽却不是头戴帝王旒冕,手持笏板,而是穿着休闲服装,仰着头脸,微闭双目,两手按在钢琴的键盘上。那情状,像是全身心地进入了乐章的旋律之中。我直觉得好笑。中国汉朝的关羽,怎么能身着西方当代服装弹奏西洋的现代乐器呢?主人告诉我,他是请阿肯色州的一位艺术家创作的,他送给这位雕刻家一张画片,请他照样雕刻。可是这位艺术家觉得画面上的关公形象太呆板,于是就改成了现在这个弹钢琴的形态。皮具店老板说,既然刻好了,就挂起来吧,重要的是他能保护我四季发财,生意越做越大。“关公弹钢琴,这也太离谱了!要是在中国大陆,准会被讥为不伦不类。”店主听了我的话,回答说,话不能这样说,西方的艺术家想象力忒丰富。你们去过洛杉矶吗?多年以前那里的好莱坞星光大街要建一座标志性建筑,请一位著名的英国建筑师来设计,这位建筑师特别热爱中国戏剧,就设计了一座“中国大戏院”。但他从未去过中国,只到过南亚和东南亚一带,根本不知道中国戏院是个什么样子,不过他还是设计了规模宏大的“中国大戏院”。戏院一落成,却是一座地道的泰国王宫式建筑,和中国戏院一点儿也不搭界,可是,这座大剧院却仍叫“中国大戏院”。你说,出于西方艺术家之手的“关公弹钢琴”奇怪吗?一点儿也不。
在西海岸的圣佛朗西斯科市,不仅华人供奉关公,就连和唐人街相邻的意大利人、马来西亚人和缅甸人的聚居区,也有人供奉关公,在这些人开的律师事务所,超级市场,甚至股票交易中心偶尔也能见到。我问这些美国人,你们了解关公吗?一位碧眼红发高鼻梁的美籍意大利人说:开始我以为关先生是印第安人,是北美土著中的一位先哲,因为他红面孔,黑胡须。后来我才知道他是一位中国古代的将军,他有较高的文化素养,仁慈、智慧、作战勇敢。他骑的那匹良种蒙古马奔跑的速度很快,可以跳过 20 米宽的河,他的武器重量超过了40 千克,这么重的武器撞上敌手足以使其粉身碎骨。他说,中国的许多教派都把关公的著作和讲话精神吸收到自己的教义中来,他是一个伟大的教主和战士,在西方,被众多教派共同尊崇的人是没有的。从宗教的角度讲,关先生是一个世界的奇迹。我又问:你们供奉关公,也是想求得他的庇护和保佑吗?他说:我们是基督徒或佛教徒,我们有真主保佑,有上帝保佑,有释迦牟尼保佑。我们供奉中国关公,是因为他仁义,讲信用,不欺诈,慷慨,肯施舍,具有同情心。他讲诚信,而我们所从事的各种事情都离不开诚信。诚信、仁义和博爱是我们生意兴隆的根本。我们尊奉关公,就是欣赏他的仗义、仁爱和诚信。
访美的最后一站是夏威夷。这里差不多是美籍日本人的天下,日本人控制着这个北太平洋小岛的经济命脉。据说日本人的精明和《三国演义》有关。在“日本料理”寿司店和各种工作间很容易看到关公。有趣的是,有一间日本成衣店,供奉着刘、关、张三人。红脸关羽竟然居中,刘备和张飞分立左右,让人看了啼笑皆非。夏威夷最繁华的国王街上,屹立着中国革命先行者孙中山的铜像,基座上镌刻着“天下为公”四个字,而在距它不远处的一株大榕树下,有一个不到半米高的关公头像,头像下面的底座上镌刻着“深仁大义”四个字。
是啊,在北美,在北太平洋,他不仅是百姓的一尊保护神,更是仁义、诚信和博爱的化身。
二
赖斯·伍德豪斯是北京大学历史系 1996届毕业生,对三国两晋时期的历史很有研究,目前在斯坦福大学教哲学。他认为关公一生模范地实践了孔子的仁与义。关公作为一个历史的偶像和传说中的人物,凭你怎么样说都无不可,人们都是可以接受的。但是要作为一个活生生的历史人物,则要实事求是地加以评论。他认为关羽的思想品质、人格魅力以及智慧与勇敢兼而有之,在他的同时代是出类拔萃的,这也是他被历代统治者和平民百姓尊崇的根本原因。但关公本身却是一个悲剧。他刚愎自用,目中无人,缺乏战略眼光,以致他不单害了自身及部下,而且毁了蜀汉的建国大业。有两件事可以佐证。第一,刘备遣费夷拜他为前将军,他听说黄忠为后将军,怒气冲冲地说:“大丈夫终不与老兵同列!”显示关羽的骄傲自大,看不起自己的同行。第二,孙权派人求关羽的女儿为儿媳,以政治通婚加强蜀吴联合抗魏的统一战线,而关羽不仅不许婚反而辱骂孙权的使者,说什么“虎女岂适犬子”,从而破坏了刘、孙联盟,破坏了诸葛亮的战略构想和部署。这是蜀汉王朝最终衰亡的重要原因之一。
专家学者们如此评说关羽。平民百姓可就是“百花齐放,百家争鸣”了。一位美国商人对关公赞不绝口,百般称颂。他说:关公最值得称道的是他对朋友妻子的尊重,他的结义兄长有两位年轻、漂亮的夫人,不幸在一次战斗中做了敌人的俘虏。关公为了保护两位美丽的夫人不受敌方或自己部卒的性侵犯和性骚扰,亲自为他站岗值勤,常常通宵不眠。因为他知道,己方和敌方的战士们长年打仗,遭受着性饥渴的痛苦折磨,而作了俘虏的美丽的妇女极易受到这些士兵的性侵犯。
一位美国小伙子则对关公杀貂蝉极为反感。他说,中国的关公无情地杀死了他那个时代一位最美丽的贵夫人,这是不人道的。首先他绝对不应该杀害俘虏,因为已经放下武器、放弃抵抗的敌方人员是应该受到优待的。何况她是一位将军的夫人,并无任何抵抗行为,也没有策划和参与战事。杀死如此美丽的妇人是要受到谴责的。我告诉那位小伙子,关公杀貂蝉只是一种传说,并非历史事实,现在有一种说法,关公不但没有杀她还爱上了这位美丽的妇人呢。美国人笑着说,那是婚外恋了。现代美国人把爱情与婚姻看做两回事,但在古时候的中国,恐怕这种婚外恋也会遭到世俗的反对的。我说,这种婚外恋纯属编造,关公还是爱自己的妻子的。
三
这是一则广泛流传于夏威夷珍珠港的传说。
北太平洋的珍珠港,四季如春,空气湿润,棕榈、椰子及各种鲜花把这一天然良港装扮得七彩斑斓,花团锦簇。具有震慑全球威力的美国太平洋舰队基地就在这个不冻港。
事情发生在 1941 年 12 月 5 日,星期五。
车维新,这个 25 岁的华裔小伙子,英文名子叫约翰·梅内克,他是太平洋舰队的现役军人,中士军衔,职务是 G428 油库的安全巡视检察员。大约晚上 23 时左右,他忽然听到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他掀开军毯,一咕噜爬起来就去开门。门外站着四、五个穿着中国古代军装的人,其中一个年轻的打着贴有“关”字的灯笼,带着雨伞,挎着手提包。一位长官模样的红脸大汉,足有七英尺高,长长的胡须在海风的吹拂下,在胸前飘动。他身后是一位铁青色面孔,体重至少 250 磅的胖大汉子,像汤加与斐济的混血种人。那人牵着一匹红色的撒克逊公马,肩上扛着长柄大刀。他说,我叫周仓,是陪着关老爷特来向你发警示的……车维新中士打断他的话,说:“这半夜三更,营地戒备森严,你们是怎么进来的?”周仓说:“这个你就不必管了,我要告诉你的是,12 月 7 日,就是这个礼拜日,港湾将要发生一次灾难性的战斗,你务必在礼拜天日出之前,把全体华裔将士召集到附近的教堂里去,以避免他们伤亡。”车维新说,教堂的旁边不到 200 米是 G428 汽油库,库里储有 250 万加仑汽油,如果敌人炸了汽油库,我们和教堂就一起完了!这不是活活坑我们吗?周仓迟疑了一下还未作答,关公接着说,小伙子,不会的,敌方绝不会炸汽油库的,如果他们想炸油库,这珍珠港的 36 座油库,不就是数亿吨 TNT 当量的威力吗? 要是战斗中有人炸汽油库,太平洋舰队基地整个就完了。不会,绝对不会发生这样的事!车维新此时感到似醒非醒,眼前发生的事亦真亦幻。他对关公说,“谢谢你的提醒和警示,我一定按您的指示办!”关公说,“千万不敢含糊!这关系到61 位美籍华人同胞的生命啊!”车维新将信将疑,他一边穿上衬衣,趿上拖鞋,走到五斗橱前,拿出面包、咖啡和牛奶,热情地说:请诸位进来用餐吧,你们一定很饿了! 关公说,谢谢,不用了,我们要在四天之内赶到西萨摩亚去,那里突比克岛上,将要发生一次里氏八点一级地震,同时伴有海啸,我们要去救助那里的华裔同胞。”说完他转身跨上赤兔马,一行人急匆匆地去了。车维新清楚地听到马蹄铁和沥青路面碰撞的嗒嗒声。
第二天早上六点一刻,约翰·梅内克醒来了,昨晚的梦非常清晰地凸现他的脑海中。约翰虽然在太平洋舰队服现役,但并非战斗序列的编制,而是 G428 油库的保卫人员。他知道珍珠港共有 61 名美籍华人服现役,其中编入战斗序列的只有 24 人,他们分别在亚利桑那号、华德号、奥克拉荷马号、加利福尼亚号、尤他号、马利兰号上以及内华达号战舰上。其余37 人在非战斗岗位,有看守油库、军械被服库的,有从事通讯、医疗、环境清理和澡塘、饭厅等工作的。从关老爷讲的“61 个同胞生命”中,约翰感到这件事不比寻常,可能是上帝的昭示。如果即将发生的灾难性战斗不是真的,那么关老爷怎么会知道这里有 61 名华裔将士呢。想到这里,他连脸也没顾上洗,牙也没顾上刷,就小跑步赶到给副舰长看护宠物的老兵张士英(英文名叫乔治·福布斯)那里,把梦中所见详细无遗地告诉了他。老张已经 49 岁了,是位超期服役的老兵,阅历很深,他听了约翰的叙述,认为这是上天在冥冥之中发出的警示,一定要照办,不然灾难性的后果绝不会和我们擦肩而过。于是,他们分别给其他 59 人打电话,要他们在 12 月 7 日早上六时半之前到圣玛利教堂来作礼拜祈祷,以避免关公预言的灭顶之灾。
十二月六日,礼拜六。吃过晚饭,日本船只满载美酒、香烟和歌妓来到了美军太平洋基地,“要和平,不要战争”的晚会在一派鼓乐声中拉开了帷幕。殷勤的日本使者把本国酿造的美酒一坛一坛地斟给美国太平洋舰队的军官和士兵,美军将士一个个头重脚轻,甚至烂醉如泥。艳丽动人的日本歌妓在歌舞之后拥着大腹便便的美国军官共赴温柔之乡,整个珍珠港沉浸在和平、安乐、醉生梦死的氛围之中……
也许是上帝的恩赐,这 61 位华裔军人虽然也在日本人的“和平”宴会上喝足了灌给他们的迷魂汤,却于第二天一早即 12 月 7 日早6 时半之前,统统来到了圣玛利大教堂,无一缺席,他们在胸前划着十字,嘴里念念有词……
十二月七日,礼拜日,集结在欧胡岛北方230 英里海面上的日本六艘航空母舰,27 艘攻击舰和各种战斗舰只以及舰上的战斗机、轰炸机和鱼雷对美国太平洋海军基地珍珠港发动了突然袭击。此时,美军太平洋舰队的 130 艘舰艇悠闲地停泊在珍珠港内,海军和陆军的飞机群体式停在卡尼欧里湾和贝罗斯机场上;海军和空军的将士们头天晚上参加了日本人举行的“要和平,不要战争”的晚会,酒足饭饱之后又猛跳狂舞了一夜,此时刚刚进入梦乡。
早上六时四十分,日军潜艇潜入珍珠港内,随即被美驱逐舰华德号开火击沉。将近七时,美军雷达发现一大群飞机由北而来,立即电告总部,总部却误认为是自己“企业号”母舰的飞机而未采取任何行动。七时五十五分,第一批(183 架)日军飞机开始轰炸珍珠港,8 时10 分,美军旗舰亚利桑那号被一千七百六十磅的炸弹击中,引爆了舰首的弹药舱,不到十分钟舰艇连同舰上的 1777 名船员,一起沉入海中。奥克拉荷马号被数枚鱼雷击中沉入海底,400 余名船员顷刻之间命归西天。加里福尼号和西维吉尼亚号在停泊处被击沉。只有内华达号被击中后试图逃出港湾,但它又担心堵住这军港的唯一的出口而被迫停靠在伏特岛的岸边。
五分钟之后,日军的第二批(171 架)战机又来轰炸,美军山姆号、思托约姆号和一个船坞被击毁,又有数百人丧生。
珍珠港的灾难,可以说是毁灭性的。从早上 7 时 55 分到中午 10 时的两个小时中,共摧毁美军飞机 323 架,舰只 21 艘,击毙美军 2388 人,被炸死的美国军人中有英、德、法、比、荷、丹麦、加拿大、日本、新西兰人的后裔,唯独 61 名华裔将士安然无恙,无一伤亡。
12 月 7 日的珍珠港大灾难之后,61 名华裔军人齐集约翰·梅内克的住处,沐浴更衣,焚香感谢托梦给他们的关羽一行,感谢这位仁慈的救世主。第二年 11 月 28 日的感恩节前,约翰·梅内克在夏威夷华人处请了一幅关老爷骑马提刀的画像,贴在了自己的房间。后来,每年的十二月七日,这些被拯救者都要到这里来顶礼膜拜,直到他们退役。
珍珠港灾难之后,一个幸存者说,当时日军飞机要是轰炸汽油库的话,36 座油库便是36 枚小型原子弹,那样,舰队基地便会变成废墟,我们便不会有一人生还。约翰·梅内克说,不会的,中国的关羽老爷早已料定,日本不会那样干的,因为他把我们 61 个人安排在距G428 油库 200 米的那座教堂里。
2001 年 10 月 6 日,我来到建筑在沉于海水中的亚利桑那号残骸上的珍珠港阵亡将士纪念堂。乳白色的纪念堂长达 184 英尺,形状像一副两头翘起的棺材,堂内东端的大理石墙壁上雕刻着被日军炸死的人的姓名,真的,这中间没有一个华裔,都说是中国的关公救了他们。在纪念堂庄严肃穆的气氛中,我在为阵亡者深深悲哀的同时,也充满了对救世主关羽的深深敬意。
晋公网安备 14080202000109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