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帝末，先主于涿郡收合徒众。帝至涿郡，与涿人桓侯张飞俱事先主，义合兄弟。

中平元年，先主率帝等从校尉邹靖讨黄巾贼。

六年，先主在京师，复与曹操俱还沛国。会灵帝崩，天下大乱，先主亦起兵，从讨董卓。(见《英雄记》)帝从之。

献帝初平元年，大将军何进遣都尉诣丹阳募兵，先主应募。至下邳，遇贼，力战。除下密丞，迁高唐尉及令。帝皆从之。

二年，随先主依公孙瓒。瓒表先主试守平原令，领平原相。先主以帝及桓侯为别部司马，分统部曲。

二年、三年、四年，兴平元年，皆随先主于平原(先主在平原，累出兵救公孙瓒于界桥，救孔融于都昌，救陶谦于彭城。谱云：帝皆从之)。是年，先主为豫州刺史，屯小沛。徐州牧陶谦死，先主领徐州，帝从之。

建安元年，曹操表先主为镇东将军。先主拒袁术于淮阴，留桓侯守下邳。吕布袭下邳，桓侯败走。先主与布连和，自屯小沛，遣帝守下邳。

三年，布遣将破先主于沛(是时，下邳亦失守，传不载)，先主归曹操，帝从之。是年，曹操自将征布，堑围下邳三月，帝在军中(有请秦宜禄妻事)。

四年，先主随操还许，表帝及桓侯皆左中郎将。先主要击袁术，杀徐州刺史车胄，使帝守下邳，行太守事。

五年正月，帝与操战于下邳，败绩，为操所执，操表为偏将军。四月，帝助操解白马围，操表封为汉寿亭侯。七月，辞归先主。

六年，随先主归刘表。

七年至十二年，皆随先主在荆州。

十三年九月，操人荆州，先主兵败当阳。乘船数百艘，迎先主于汉津。从破曹军于赤壁。先主与周瑜围曹仁于江陵，别遣帝绝北道(《李通传》：通率众下马，拔鹿角，入围，且战且前，以迎仁军)。

十四年，先主领荆州牧，住公安，以帝为荡寇将军、襄阳太守。

十五年，先主使帝屯于江北。

十六年，先主入益州，帝与诸葛武侯等据荆州。

十七年，帝在荆州。是年，帝与操将乐进相拒于青泥(《乐进传》：从平荆州，留屯襄阳，击帝，苏非等皆走之。《文聘传》：为江夏太守，与乐进讨帝于寻口)。

十八年，先主还军，攻刘璋，惟留镇荆州。帝专制荆州自此始。

十九年夏，先主克成都，拜帝董督荆州事。

二十年，帝在荆州，先主遣帝争三郡。移屯益阳，与鲁肃单刀会，语中分荆州，遂罢军。

二十一年，先主自汉中还成都；二十二年，先主征汉中，诸葛亮居守；二十三年，先主攻阳平关；二十四年，先主定汉中。帝皆镇荆州。先主为汉中王。八月，帝自江陵围曹仁于樊城，先主遣前部司马费诗即军中，拜帝为前将军，假节钺。虏魏将于禁，杀庞德，威震华夏。十月，操遣徐晃救樊城，久不拔，引军退还，权已破江陵。十一月，帝西保麦城。十二月，被害，卒于章乡(在临沮县南，今当阳县玉阳乡)。《蜀记》曰：帝初出军，梦猪啮其足。语子平日：吾今年衰矣，然不得还。史传皆不书其卒之日(胡琦曰：陈寿《桓侯传》曰：帝年长数岁，侯以兄事之。寿所载止此，其年岁皆漏落不书。余见《吴鹤林集》有曰：蜀人才有志事功，而年皆不永。历数庞统、法正、马超、桓侯暨武侯之年，而于桓则曰年五十。鹤林先生名泳，字季永，潼川中江人。宋嘉熙间翰林学士，博学名儒，其说必有所据。以此考之，桓侯年五十，先先主一年卒，即章武二年岁壬寅也。桓侯之生盖熹平二年癸丑岁，自癸丑至壬寅，实五十年。先主年六十三，后圣帝五年崩，在章武三年癸卯，其生则延熹四年辛丑岁也。自辛丑至癸卯，实六十三年。推此，则圣帝年岁可知矣。记日，十年以长，则兄事之。圣帝年长于桓侯数岁，所谓数岁者，不及十年，不过五六年，及五六年之长耳。．窃按：帝梦猪啮足，谓子平日，吾今年衰矣，则帝卒之年当在六十耳)。